乡 间 小 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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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 小路是蜿蜒的羊肠小道，迎着凛冽的北风，踩着泥泞，真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乡 间 小 路

文/佚名

        大年初四。

       晨雨霏霏！雪花飘飘！

       走在乡间的小路上，迎着凛冽的北风，踩着泥泞，真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小路是蜿蜒的羊肠小道，顺着河道蔓延，遇到塌陷地段，小路往里折了一些，又出现了新的棱角和新的弯道。

       伫立回首，我人生的前二十年就在这里度过，这条小路每天要重复好多次，当时不觉得什么，直到当兵离开后，身在异乡会经常回忆起这条小路，当年还以为这条小路是永远走不到尽头的……

       这条扎在记忆的小路，给予自己的是挥之不尽的苦乐时光。曾经的上学郎，曾经的痛恨这条小路，晴天一身灰，雨天一身泥。特别是梅雨季节，连续旬余的雨季，将小路浸湿泡发，走在上面又滑又粘，一不小心就会摔上一跤，书籍散落一地，弄得里外全是泥，当时心里充满了怨恨，恨死了这条泥路，连带着也怨恨家乡。那时的我一心想着走出来，走出来！不！是逃离。

       如今，依旧是走在这条小路上，感觉亲切了许多，许多。我小心翼翼地走着，尽量避免踩到一个个小水坑。小路不宽，不足一米，中间滑溜溜的，是人们累年积月踩出来的，路的两侧是冬季枯萎的野草，从野草的长势足以看出秋天的时候它们是多么的茂盛啊！而如今再看它们，像是一个没落王朝的衰落。若是夏天，小路上到处点缀着各种色彩的野花，竞相开放争艳。蛐蛐、蚱蜢、蝴蝶等叫上名与叫不上名的昆虫被惊动，爬的、舞的、跳的、飞的忙得不亦乐乎。小路沿河的一侧，会经常看到有村民连根带叶扔的一些蔬菜，有空心菜、韭菜，以及红花草（紫云英）等，这些长势弱小的菜苗被间踢堆积在田埂上。放眼望去，菜园里绿油油的一片惹人喜爱，让人有一种食欲大增的感觉。当然，这些蔬菜是属于纯天然的绿色植物，城里人是享受不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我是1995年入伍的，离开家乡之后，很少探亲，即使回家，也只有短暂的几天时间，我只要回到家乡，都要踩踩家乡的小道，寻找儿时的记忆，儿时的烦恼。顺着小道，走到自家的田间地头，享受着泥土的气息和菜花的芬芳，贪恋着难得的慵懒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刻，忘却了所有所有的烦恼，远离繁华与岗位的职责，仿佛走进了一处隔离尘世的世外桃源。

        偶尔，遇到熟人，抬头打个招呼，让道走过，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滋味，他们把这里当做平淡的生活，对小路毫无感觉。然而，我却不一样，有一种新鲜、感受自然回味过去，且享受着一分一秒鲜活的气息。

        家乡，我爱您，此时的我昂头挺胸吹着《乡间小路》的口哨，行走在乡间的小路。恬静，安逸，自由自在，无拘无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2019年2月8日于京北    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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